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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道:“到旁人无法触及,无人可以撼动的位置上。”
“不做他人之工具,若是郡主想,大可以做这世间的王。”
风起,吹动着温月声的满头乌发。
她在盛大的天光之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那天之后,储君之位未能够彻底定下,皇帝却在清醒之后,传召了温月声。
夜色已深,高泉亲自将温月声送出了宫门,在她离开皇宫之后,仍旧眉头紧皱。
原因无他,主要还是因为今日皇帝下的旨令。
中蛊之后,皇帝的身体日益衰败,而今经过多番调理之下,清醒的时间也算不得多久。
政务皆是几个重臣在着手处理,皇帝只能够批阅一些简单的奏折,且都是高泉在一旁念,皇帝简短地给出意见,由翰林院的学士来代笔。
而这般情况之下,皇帝竟是打算离宫,去一趟皇家国寺。
高泉念及皇帝的身子,自是百般劝阻,但皇帝执意如此,他亦是无法阻拦。
自蛊毒解除后,他日日在皇帝身侧,所能够看见的,就是皇帝难看的面容。
作为皇帝的心腹,高泉其实也清楚皇帝心中的苦楚。
尤其,是在隐隐知晓蛊毒之事,与景康王有着莫大的关系之后。
皇帝一共四子,但一直以来,最为得宠的,不是大皇子也不是萧缙。
按理来说,长子占长,嫡子占嫡,且还是最小的一个,皇帝宠溺他们谁人,都是说得过去的。
可实则不然。
高泉在皇帝身侧多年,最为清楚,皇帝最疼爱的儿子,其实是景康王。
那个生来便带有不足之症,病弱非常的二王爷。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第一次淑妃犯错的时候,皇帝几乎端了整个梁家,却唯独没有动景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