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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遭,晏陵近乎将遗留在了晏府之中的所有东西都挪到了宫中。
这些东西都不算多,但近乎于填满了整个偏殿之内,少部分不过界的,则是被他放到了温月声常用的书房中内。
放在了她常坐的那个塌上。
涤竹将东西摆放好,临出宫时,他到底没忍住,低声问道:“主子……都这么久了,皇上也没打算给您个名分?”
晏陵神色冷淡,闻言不语。
涤竹自知失言,便没再多过问。
到他离宫之前,他才听到了晏陵冷淡的嗓音:“能够似如今这般,已然足够。”
“再多的,便奢望不及了。”
涤竹微顿,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同情晏陵。
当今皇上冷淡不近人情,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而对这样的人动心,自是要做好了凡事都不会有所回应的准备。
其中心酸难言,大概也仅有自身知晓。
但他是这么想的,晏陵却不是。
陪伴在了温月声身边的每一日,对于晏陵来说,都好似一颗心浸在了蜜糖之中,她虽冷淡,却未有拒绝。
今日傅俞白之事,也足够能说明,她并非是任何一个送上门来的人都要。
如此就够了。
自来倾慕她也好,爱她至极也罢,皆是他的事,她有没有回应,也不影响他的心。
晏陵清楚,他之所以能够一直伴在身侧,大抵也是因为他不从她身上索取什么,不会强烈地要求她同他一样动心。
……时日久了,他甚至隐隐有所感觉,她的身边,好似从前也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只对方跟他不一样,每次付出,都想要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