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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切问题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薛白却又问道:“但我听闻,王彦暹有个仆从王仪,带着关键证据逃脱了。他若把真相捅出去,又如何?
郭涣惊愕了一下,摇摇头,云淡风轻地笑道:“不会的,不会的,既没有甚证据也不怕他捅出来。”
一句话过后,他意识到自己多说多错了,再一抬头,更是发现,薛白正以审视的目光在紧紧盯着他。
“薛郎准备好升迁吧,小老儿就不打搅了,告辞。”
“我送郭录事。”
待薛白转回尉廊,只见任木兰等人已经风卷残云,把烧鹅与饼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唆成了白色。
“你知道,王仪手上有什么证据吗?”
“我不知道,但……我若说了,县尉能保护她吗?”
任木兰一旦吃饱,又恢复了警惕,再次打量了薛白一眼。
她上次就没有说这些,这次则是看县官派人要对付他了,才更加相信了他一些。
薛白道:“若有关键证人,我可送到长安。
任木兰这才应道:“阿波姐可能会知道。”
“她是谁?
“我们救了阿仪哥以后,又没有钱,又没有药,就把他藏在阿波姐那里。”
“哪里?
我带县尉去,县尉换一身衣服。”
傍晚,有钟声响起。
不是长安城那种催宵禁的鼓,而是寺庙里报时的钟声,显得十分悠远。
薛白只带了姜亥,跟在任木兰身后往城西走去。
城西南隅佛寺林立,显出安静详和之感。
养病坊就在寺庙里。”任木兰抬手一指,指向庄严堂皇的兴福寺。
但他们要去的却不是兴福寺,而是走进了兴福寺旁的一条小巷。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巷里伸手不见五指。
姜亥点了一盏灯笼。
“给我。”
走在前面的任木兰回身接过,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在这黑暗的小县城里,最终还是这个卑微的难民为薛白照亮了前面的道路。
那一点火光微芒,不停摇晃着,却那般明亮,没有被风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