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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我一来你就走?我本来约了人打球的,没地儿后这约就取消了。一个人捡球多没意思。要不你我打一局?”
钟汀前些天从孔泽嘴里得知,他以前在全国赛里拿过奖,“我太业余,和你这样的职业选手完全不是一个境界。打球也是要挑对手的,两个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人,打着实在没意思,倒不如你自己一个人练。”
孔泽觉得她话外有话,“以前我一直约你,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就这次,一个小时,以后我再也不烦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钟汀听这话有点儿伤感,好像自己非常不近人情似的。被吊打就被吊打吧,反正也就一次。
职业球员和球迷球叙,都要揣摩对手的水平,把自己放到和对方一个水平线上,尽可能地降低球的技术含量,给对手喂几个球,单方面吊打丧失了活动的意义。
孔泽放弃了以前的握拍方式,采取了大陆式握拍。他的目的当然不是赢,又不是正经比赛,你来我往才有可能持续下去。
两人打了二十分钟,出乎意料地,钟汀竟然没有去捡球。
钟汀本以为这一小时会无波无澜地结束,结果快要到点儿的时候,她一球击出去,孔泽突然屈着身子捂住了眼睛,有血滴在墨绿色的网球场地上,红配绿,格外地惊心。
她的球打到了他的眼!
钟汀坚持叫来了救护车,她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弄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