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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金竹拍向敌人。康定疆一爪打去,击在金竹旺盛的须根部。
这些须根裹挟着绵绵密密的泥土,减缓了康定疆铁爪功的大部分攻击,便如打在软软的棉花上,毫无着力点。
康定疆焦躁起来,化爪为手刀,咔嚓一下切断金竹根部。切口平整,仿佛用锯子锯断似的,足见他功力深厚,不知在双手浸淫了多少工夫。
廖学兵调转金竹,又把顶端长满枝叶的部分递向康定疆。
康定疆手起手落,枝叶四处飞散,没过多久廖学兵手里金竹已变成光秃秃的一根。
“好家伙,你这双手练了几年?”廖学兵倒提着新鲜出炉的竹竿,借助满地栽倒的金竹的掩护,不忘回头问话,从另一个方向转出,重新回到院子中间的工地上。
两人气喘吁吁,斗鸡一般瞪视对方。康定疆没好到哪里去,双手双臂鲜血淋漓,都是被金竹纤维给划的。毕竟血肉之躯再如何强韧,终究不能同大自然相提并论。
康定疆赶过去,一边叫道:“老子从七岁开始练功,到现在二十一年了,你算哪颗葱!”
“都练了二十一年,那还真是可惜。”廖学兵叹气不已。
“可惜什么?”
“可惜你这双手今天在这里要被废掉了。”
廖学兵看看手里的竹竿,登时乐了。枝叶被修得整整齐齐,径长二米四左右,粗细均匀,抓握手感良好,正是一件趁手的兵器。
他当即双手抓持,将竹竿上举,凌空舞成一个圆圈,虎虎生风。
“呵呵,就算你拿的是枪都不管用。”康定疆一边说一边拔掉手上的毛刺。
真正的棍术用的多为白蜡杆子,木质通体洁白如玉、坚而不硬、柔而不折,软得像鞭,坚得像铁。无论打、揭、劈、盖、压、云,还是扫、穿、托、挑、撩、拨各种技法,皆可收发如心,人棍合一。
像廖学兵这种拿根竹竿就想迎敌的,简直是比三脚猫还不如的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