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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手拿起那本《简爱》翻了翻,是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版本,出版时间应该就在她离开这里不久,但书里却有明显的阅读痕迹,她应该看过不止一遍了,有些空白处,还有些小字,字迹娟秀,似乎是她在读的时候恰好有感而发记下的感悟。
屋里的这些东西我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猜测,既然黄婶那么说了,那就意味着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我还没有找到。从留存的这些痕迹来看,她应该是个颇有些品位和文化水平的女人,而且她可能有写随笔和感悟的习惯。那么是否可能,在其他什么隐蔽一点的地方,藏着她的日记?
如果她离开是因为跟豹三爷分手,准备嫁给别人,那么曾经因为豹三爷而产生的诸多或悲或喜的情绪,她一定是不愿意带走的。
我轻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但里面的好几个屉子都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摸着墙壁到处敲敲,又趴在地板上敲了敲,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但就在我趴在地板上的时候,仿佛看见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连忙凑过去,发现这张床底下的结构有些不寻常,靠近床头的地方似乎有个夹层。这个夹层做得比较巧妙,从外面根本瞧不出什么来,即使挪动整张床的时候也不会发现,而两边的床板又宽,人根本没有办法钻进去,唯有比较瘦的人趴在地上能伸一条胳膊进去。
我的胳膊刚好能伸进去,所以我试探着推了推里面夹层面上的挡板,那个挡板果然是活动的,我只轻轻一用力,就推开了一条缝隙。我把脸贴在地板上往里看的时候,不出所料,里面有一个扁扁的方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出来。
盒子是木制的,大约七八厘米高,四角有铜片包镶,看起来很陈旧。这一件才能真正看出几许尘封感来,表面上落了厚厚的灰尘,在这一屋子洁净的摆设中显得有点突兀。
我没有去清理上面的浮尘,直接打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