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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至勤垂下眉眼,一时让旁人看不清情绪,只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两个的感情事,与他无关。
一直以来,相比于叶至妍的明确反对,他一直都是淡淡的,一向都是不支持不反对,随便叶志荣在外面怎么搞,不要真的领一个女人娶进门来就行。
给他母亲房四月留个清净的位子。
房尔雅见他这样,心里想着不该提起他的伤心事的,她咬着小筷子,静了一会儿,“我妈啊,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得了心脏病去世了……”
叶至勤抬眼,看着她,虽然早就从他爸那里知道了,但是今天她突然和他说出来,还是有别样的含义的,他像是鼓励她说出来一样,眼神不自觉放柔了,注视着她。
房尔雅倒没注意他的眼神变化,只想着和他分享一点什么,毕竟人啊,总是习惯从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如果知道别人的故事,或许能转变一下想法,变化一下看问题的角度。
桌上放置着光亮的瓷盘,汤水袅袅热烟,她的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一缕黑发落在暗黄色的桌布上,房尔雅说,“心脏病……唔,就是我公司涂姐得的那种病。”
叶至勤没言语,认真的聆听。
“因为涂姐生病,所以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她吸了吸鼻子,想起往事来还有些难过,眼眶也在发热,“以前医疗条件不是很好,我妈去了医院就没回来。从此,家里就只有我和我爸了。他以前是工地的安装队长,是做粗活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虽然对我和我妈都是粗声粗气的,不太擅长表达吧,可是我们都能感觉得到他的爱,他笨拙的关心。”
叶至勤抽了张纸巾,拂去她眼底摇摇欲坠的泪花,他低声,“难过就别提了。”
房尔雅接过,还是执意想要说完,毕竟就像情感的豁口一样,一旦割开,势必要泄个一干二净心里方才会舒服一点。
房尔雅把纸巾对折,擦了擦鼻子,继续说,“我妈去世后,他就当爹当妈把我养大。脾气也收敛了很多,七八年前还开始练书法学画画。我有一天半夜,饿了去厨房翻东西吃,还看见他在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