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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好事,关瑶自然不会拒绝。
席间被问起来处及去向,关瑶扮出幅忧患的模样:“在下亭阳人士,在顺安做些小生意的。前些时日听闻家乡遭了地动,有一处正好是在下祖宅之地。家父接信后日夜悠心寝食难安,便遣了在下回亭阳看一眼,好让他安个心。”
“怪道这处又遇小郎君,原算和我等同路,真真有缘了。”梁成潜抚须朗笑。
“二位也是去亭阳?”关瑶作足了诧异模样。
梁成潜笑道:“我二人去乌城,离亭阳不远。”
这扯谎的话关瑶自然不会拆穿,随即又笑问:“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梁成潜颔首道:“老夫姓梁。”
“原是梁伯。”关瑶立马攀了个近,又转向裴和渊:“敢问这位兄台?”
“鄙姓裴。”裴和渊目光清澹,淡声答了。
“原是裴兄。”关瑶露齿一笑:“能识得裴兄这般丰神俊爽的人物,实是在下之荣幸。”
四目交汇,裴和渊双瞳幽若,须臾拿温温吞吞的嗓音问了句:“不知阁下尊姓?”
“鄙姓焦,家中行七,裴兄可唤我小七郎。”关瑶不慌不忙,对答如流。
“小七郎。”裴和渊还真就重复了句。
郎君嗓音沉着,如清渠缓流。关瑶那伪称似被他含舌尖般,听得人心头颤动。
关瑶垂下双目,掩住自己险些喷薄而出的殷殷情思。至于裴和渊音腔中的那一丝古怪,全然被她忽略了。
余下的席间,关瑶用了十八般劲头在耍宝。饶是方才还忧心爱宠的梁成潜也不时点头含笑,心道这小后生的乖滑劲儿,确像个商户人家教养出来的,说话实在熨贴。
关瑶有眼力见儿,知晓梁成潜还惦记着那鸟,草草吃了几口便去医鸟。
那灰鹦鹉倒极为配合,关瑶一上手它便靠过来,还不时摆动鸟头在关瑶手背蹭动。
梁成潜派小厮去这镇上的豆腐坊买了壶山泉水,待关瑶给疏通过一轮,那灰鹦鹉虽然还是提不起劲的恹恹样儿,但好歹是喝得进两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