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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独瑾走到白家的阳台时,就看到白晓晨靠在藤椅上,歪着脑袋,手指拨弄着身边木桌上的玫瑰。
白生生的手指,红艳艳的鲜花。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白晓晨既有色相,又有骨相,还有江南女子的妩媚温婉的气相。
罕见地,她没有并腿坐直,而是慵懒地斜搭在小木凳上,阳光正好,那脚踝处不经意泻出一抹细腻白色,他有点晃神。
圈子里有人曾说白晓晨美貌有余,风情不足,那人被严尚真狠狠揍了一顿,打得满地找牙。
严尚真不允许别人评论白晓晨的,好的坏的,都不允许,他真正把她当成私有物,不容外界的一丝窥探与猜测。
他当时也在场,其他人忙着劝架,他却心底默默赞同严尚真的做法。这当然不只是因为方独瑾不喜欢,不喜欢那人谈起白晓晨的语气。也因为,他很清楚,白晓晨不是没有风情。
陌生人看去,她眉梢眼角总是天真和恬淡,恰如一朵淡雅的兰花。
但若是细细观察,总能看到她天生就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慵懒迷人,漫不经心下的坚持,似笑非笑里的嗔怒,更不要说娇艳无匹的容貌。
所以她喜欢牡丹,方独瑾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无外乎喜欢她的男人,总是越了解她,越喜欢她。
今年夏天一次在锦园邀请她和严尚真吃晚饭,严尚真看了他开的红酒瓶上的年份,很有点眼馋的意思。
方独瑾亲自去拿杯子,轻着脚步走回来时,却见到白晓晨和严尚真说着话。
他顿住了脚步,总想看看她和严尚真是如何相处的。
白晓晨半偏着脸,乌黑的头发倾泻在肩头,半张半闭着唇看着严尚真,眼里水光闪闪,撒娇小声说道,“别喝酒呐,你要是醉了,我就会疼的。”
说着,她还趴上了严尚真的肩膀,又是乞求,又是埋怨地嗯了一声,话音的尾巴语调上扬,摧人心智,勾人魂魄。
方独瑾素来认为自己不是重欲的人,也被她那句“我就会疼的”搅得心神不宁,浑身发热。
生生起了魔障,恨不得搂她入怀肆意摆弄,逼问她道:“哪里疼?心口疼?还是身子疼?”
可惜所有娇态,都被她小心翼翼的收藏,不肯轻易显露一丁半点儿。
他若要采摘这朵牡丹花,必然要多费些功夫,但那是值得的。
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