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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木诚忍不住挠了挠脸,略显的稚嫩脸上露出几分苦涩,问:“我能加糖不?”
“当然。”谢协笑了笑,“我还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我看看,我应该是有拿出来的。”说完,他在口袋翻了翻,找出两包皱巴巴地糖包。
苗木诚松了口气,心存感激地结果,唰唰地全部撕开倒进了咖啡里面。再喝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么苦了,不过那甜味总让他觉得有些无法释怀,很怪,就像是在一片雪白中有两点污秽那样让人不适。
是融得不匀吗?
苗木诚想谢协讨要了一根汤匙,在依旧漆黑的咖啡中搅和着。
谢协也不说话,一边轻抿一边看着他的动作。他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自己以前似乎也这么干过。而且从那以后,自己的咖啡就再也没加过糖了。强迫症患者伤不起。
在搅了许久后,苗木诚才停下来,把汤匙放到杯座上,又尝了尝。那种怪异的感觉依旧没有消失,甜与苦不恰地融在一起,交替着充斥他的口腔,像是一场战争,互不相让地互相倾轧,既不苦又不甜。这种感觉真的糟透了。(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试试看,当然,用速溶咖啡粉的话当我没说)
看着苗木诚那怪异的脸色,谢协忍不住大笑,把他的咖啡拖到自己面前。他先是向周围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在了,才把手轻轻覆盖在咖啡杯上方,轻声念叨:“提取。”
时间仿佛倒流了,一切都回到了之前。本该溶在了咖啡内的糖一点点从咖啡里升起,最后聚集在谢协手心,凝聚成白色的小球,看上去极其诡异。谢协随手一散,把手中的白糖撒在地上,再把咖啡推回给苗木诚。
这看得苗木诚有些心惊,或者说是不可思议。如果说那种防护罩或者火焰什么的还能够用科技来解释,这种像是时间回溯一样的技能就完全没法解释了。至少在他的理解里,似乎还没有任何技术能够像谢协这样徒手把融化的糖又提出来,而且还相当反重力地聚集成一个球。
“这是什么能力?”苗木诚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