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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开始吧,二御制时间。”它高昂地在王座上跳起,抑制不住肉眼可见“冲动”,有一股无色的波动从它身上蔓延出来,逐渐占据了整个空间,以至整个世界。
犹如字面意思,世界静止了。在那透明的“波动”掠过后,所有东西都停止了下来。如果要用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死”吧。不……应该连死都不是,所有都还“活”着,却不再行使其任何的功能,就想死了一样存在着。
世界,静止了。只有他还“活”着。
他曾问过艾斯德斯,冻结时空时会是怎么一种感觉。他记不清了,当时艾斯德斯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便一脸无所谓地回答他:
“大概呆久了会很无趣吧。”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真的是一个很无聊的世界。这里没有声音,即使大喊也不会听到什么,因为没有“风”就没法传播进耳,自然不会“听”到。只有他周围的东西还“活”着,只要离开了他哪怕一毫米便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静。地上的枯草保持那被风压弯腰脊的样子,眼泪悬在半空聚成光柱,光像囚牢一样死死地锁住一切。
所有有色彩的东西像是被涂上了一层灰色油彩,没有任何颜色。整个世界都由黑、白、灰三色组成,无趣得很,也无趣得可怕。
谢协呆呆地站在那里,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认识到眼前的“异常”。
世界被静止了,这是唯一的解释。恐怕他现在就像是世界间隙里的亡灵一样吧,孤独地游荡着,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无关。只有他的时间还正常着,世界被调慢了无数倍;抑或是只有他的时间呗调快了,世界依旧正常;又或者世界停止了,只有他的时钟依旧在走。但无论是哪种,都无法改变眼前这个单纯得可怕的事实:
——他死了,变得不再是“活着”了。
当你的世界和外界没有任何接触点的时候,便可以轻易地定义为“死”,而“活”也不过,相对于“死”而言的。对于他而言,他还活着。但对于世界而言,他已经处于“死”中了,就像蚍蜉一样埋没在这名为“死”的潮流里。
他试着下划右手,又试着换到左手,依旧无法呼出自己的系统界面。当然,无论是在口头上还是心理上呼唤面板君都没有任何效果,面板君不可能在一位王前出现,而界门是不可能在一个世界还存有漆黑时打开的。这意味着,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依靠了,他还有什么?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啊。
但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内心平静得像在想明天起来吃什么。太平静了,连最基本的波动都不剩下了。他偶尔在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感情都没有,所有都只是他模拟出来的,所以他才可以不断地切换着自己的人格。真实的他是不是只有一个空壳子和一个能思考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