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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到十分钟,爷爷竟然跑回来了,我诧异说:“这么快?船底安发动机了?”
爷爷没空开玩笑,他沉着脸说:“我去了才看见阴水河今晚起了大雾,驴蛋儿,你去猪圈扯头猪羔子,我们去岸边借河。”
借河,拿爷爷的话说就是请镇水阴兵,凭此平安渡河。过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又耗不了多长时间,之前水流湍急的时候借过几次,我跟着就学来了。
我跑去猪圈,引开母猪之后就迅速的抱了只猪羔子,爷爷由不得它挣扎,五花大绑的束缚在方桌之上,我们取了一把尖刀和绳子便抬着方桌去了岸边。
今晚的雾又大又浓,置身其中感觉阴森森的,勉强能看清五米外的地方。
老蔫担心媳妇疼的咬了舌头,就往她嘴里塞了根木棍。女的脸白的像纸,身子乱拧着,老蔫和他娘在头尾强行按着,而盖的被子时而被挣开。我借着月光,隐约的看见女的腿之间有一只小脚丫。
爷爷把方桌放在岸边离水六尺三的位置,虔诚的盘坐在桌子前,口中振振有词。我找来手腕粗的树枝,用绳子把尖刀绑在前端,就来到岸边往下放着树枝,让河水刚好淹过了刀身。
老蔫他娘不乐意了,催促说:“孙老探花,还磨蹭啊?是不是想把我儿媳拖死就不用渡河了?”
“闭嘴。”
爷爷眼中一道凶光瞪过去就安静了,约么过了五六分钟,喊道:“阴刀!”
我抽起树枝把浸染过河水的尖刀递到桌子上方,水滴答滴答的落向猪羔子,它像受到蚀心般的疼痛,惨绝人寰的嚎叫惊动四方。爷爷等刀身不滴水了,起身解下尖刀,寒光闪现,把猪羔子戳了个透心凉,猪血顺着血槽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