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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闭上眼睛,道:“错就错在老蔫家把婆娘的死全推在咱身上,赤余老道的法子没错,令凶手跪坟是为了让死人安歇,可凶手却不是我而是阴水河的亡魂。”
我眼皮一跳,“所以不是人干的?”
“睡吧。”爷爷不再与我交流。
我把伤的脚敷完黑桨的粉末,然而这一晚却失眠了,总觉得近期会有大事发生。
爷爷过了一天就能动了,令我奇怪的是,接下来的三天,他每天早上天没亮就会出门,晚上却披星戴月的回家。而我每天乖乖在家,敷用黑桨粉,说来也怪,脚上的肿消了一大半,这离七天还剩一天呢。
毁掉老蔫媳妇坟的凶手没有抓到,据我偷听两个看门狗交流说,那赤余老道跟老蔫家人当天夜里就去了一趟后山,看完坟的样子,他立马把三万死人财悉数退还了。不光这样,赤余老道对着木棍上晒萎缩了的胎盘跪下,连磕仨大响头,一下比一下狠,连脑门都破了,然后就像逃难一样的溜掉了。
我晚上特意没睡觉,打算等爷爷回来告诉他这好消息。
但我等到了夜里两点,爷爷还是没回家,他这些天究竟去干什么了?要说借钱,他的交集仅限于河这边的七个村子,早碰完一圈壁了,但我又想不到除了借钱还有何事能支配他拖着残身连续奔波三天之久。
我上下眼皮不停打架,歪在椅子上就迷糊了。
第二天的中午,我睁开眼睛,爷爷竟然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