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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看着地图,甚是烦躁。
“庆孙(刘舆)不在,孤竟无人可用耶?”司马越一指戳在地图上,不悦道。
庾敳、郭象等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这两人平日里甚烦庶务,尤其是前者,“纵心事外”、“袖手无为”,基本不管事。
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我们这些名士是来给你撑场面,打名气的,伱还真让我出谋划策啊?
有那工夫,我们不如坐下来聊聊玄学,不比绞尽脑汁处理“俗务”强?
庾敳够着头瞥了一下,发现司马越的手指落在“肥乡”二字之上。
这个地方有什么出奇之处吗?庾敳不太清楚,大概太傅盛怒之下也没在意吧,随手一点而已。
“太傅,东、西两路大军合围汲桑,何忧也?”新入府的记室参军阮瞻上前,轻声问道。
司马越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阮瞻看了看地图,又对照了下之前得闻的诸部动向,脸色有些不安,提醒道:“太傅,材官将军邵勋轻敌冒进,是不是提醒下?”
庾敳、郭象同时看向阮瞻,像看傻子一样。
阮瞻不以为意,继续慢吞吞地说道:“邵材官乃军中闻名之勇将,若因轻敌折损,恐伤士气,太傅还是速速遣使劝诫下吧,着其勿要贪功了。”
折损勇将,确实很伤士气,甚至会导致大败,这在历史上并不鲜见。
阮瞻提醒司马越注意这一点,别折损了“爱将”,这是出于职责,并无私心。
事实上他对邵勋没什么恶感。
他也没太多门第之见,早年甚至还为家世低贱之人弹过琴,愉悦众人。
太傅征辟,他本不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