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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带了他们一年半,教习文武技艺,花费诸多精力,现在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不止是看他们厮杀的本事。
事实上,经过长达一年半的刻苦训练,这些少年的技艺水平还看得过去。
多的不敢说,长枪、刀盾耍得还可以,射箭虽然谈不上精通,但也已经属于“会”的范畴了。
邵勋更看重他们的服从性,即在长期夹杂私货的调教下,对他本人命令的服从程度。
这种服从,平时你真不一定看得出来,虽然邵勋一直都比较有信心。
最好到特殊场合下接受检验,才能让人最终放心,这次就是个好机会了。
“现在分派任务。”邵勋提高了声音,说道。
众人神色一凛,屏气凝神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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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些阴沉,笼罩着厚厚的铅灰色阴云。
北风劲吹,呜咽不已,似乎在为谁唱着挽歌一般。
一身戎装的司马乂,骑着匹神骏的战马,眉头紧锁,似乎有化不开的阴郁。
他现在后悔了。
数月前,曾经有人建议他奉天子出征,悉发洛阳十三岁以上男丁,合军十余万,与贼人决一死战。
那会他犹豫了。
阵列野战,一锤子买卖,不留余地,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会有第三种结果,是不是太冒险了?
当时幕府中争论得很激烈。
有人认为,洛阳中军骁勇善战,哪怕兵少,拣选几个能打的营伍充为前阵,摧锋破锐,定能把敌军打崩。
有人则认为,冀州兵并非弱旅,一旦深沟高垒,张方再来,两相夹击,大败之下连回洛阳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