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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很快互相见礼完毕。
“听闻重节已经入幕为府掾?可喜可贺。”邵勋笑着说道。
掾不算低级职位了。
以糜直的家世,仕途起点是府掾,应该沾了糜晃最近三年来扶摇直上的光。
“只能诚惶诚恐,勤谨做事,不负司空重托了。”糜直回道。
“杜公亲自押运粮草,令我受宠若惊。”邵勋又看着杜耽,说道。
“左右无事,便来女几山看看。小郎君选的这个地方,妙哉。”杜耽的目光从邵勋身后的士兵及丁壮身上收回,笑容有些僵硬。
方才还在想邵勋根基太浅,积累不够呢,这些人怎么回事?
十一名士卒持矛肃立,纹丝不动。
再仔细看看他们身上,皆有筩袖铁铠,腰间还做了小改,挂了一柄环首刀、一根弓梢、一个箭囊,箭囊上绑着弓弦和绳索。
之前隐约听糜晃提及,邵勋练兵“心太大”,要求每个人要熟练使用长矛、环首刀和步弓。
一队五十人之中,至少还有二十人要择长戟、长柄斧、木棓之一学习,二十人学习使用钩镰枪,十人学会用弩及长剑。
这样练出来的兵,仔细想想有点可怕。
再深想,不太值得,太费钱了。
邵勋纵然能给他们配齐器械,也无法缩短训练时日。
没个几年,成不了气候。眼前这一什人,应该还没练成。
另外,这种兵必须心无旁骛,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训练之中。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有专人供养,如此才能支撑得起巨大的消耗。
值得吗?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兵确实厉害,什么都会。远了射箭杀敌,近了长短兵器配合,便是遇到骑兵,也有得一拼。
他真的穷吗?
“邵郎君这一什兵,人皆有铠,着实让人羡慕。”杜耽又忍不住看向这些人,赞叹了一句。
“都是攻石超、张方时缴获之物,算不得什么。”邵勋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