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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瞪了眼,道:“头都磕了,这点子东西都不给,那不是不给咱二爷这个见证人面子?”
“但你好像让我磕头前,也没问人家答不答应……”
胡麻心里默默吐着槽,当然似乎答应了是好事,这话当然也说不出口。
貌似这事也只有二爷等干,换了婆婆许是干不出来。
二爷带着胡麻回到了山包上的房子里,这次走的比较慢,胡麻倒也确实意识到了二爷和婆婆的不同。
跟婆婆在一起时,周围总觉得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好几种怪诞的玩意儿,似乎连婆婆也只能跟它们好好交谈,甚至送点礼,但跟着二爷,却没有这种现象出现。
偶尔树后有些窥伺的目光,也离得极远,仿佛害怕什么似的。
跟着二爷,居然比跟着婆婆要安全很多?
但二爷却承认自己本事不如婆婆,这里面区别又在哪?
回到了院子里,东西两侧卧房内,便有一颗颗脑袋挤了出来看着。
二爷吼着他们:“都好好睡觉,别瞎瞧!”
“二爷,胡家少爷头一天就要点炉子啦?”
少年们明显怕二爷,但也不是怕的那么彻底,被他骂着,还是有人大胆问着:“他不用学把式的吗?”
“不服气啊?”
二爷训着:“回寨子找你爹要青太岁去!”
喝退了那些好奇的少年们,才带着胡麻,钻进了堂屋,只见这里面布置简单,只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两张扶手都被磨的圆润透亮的太师椅,其中一个还瘸了个条腿。
左手边是张土坑,墙边有着一个石头砌的火堆,此时是灭的,上面胡乱扔着一个铁锅,似乎还没洗。
二爷让胡麻在旁边等着,自己取了火镰,把屋里的油灯和火堆点着了。
上面坐一个漆黑的铁壶,往里面打了水,扔进去了一些核桃红枣之类的。
这才转过了身,拿出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线装书,翻到一页,似乎认真确定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