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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火车公公又停下了。
前方是一座古朴的二层小楼,看风格,是典型的普罗州建筑。
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正在二楼的阳台里发呆,一楼传来阵阵叫骂和哭喊声。
她的眼圈血红,拳头紧紧攥着。
她的父亲正在殴打她的母亲。
姑娘咬咬牙,从床边抄起一根木棍下了楼。
正在殴打母亲的父亲漏出了狰狞的笑容,他下手越来越重,随时可能把母亲打死。
女孩挥起木棍打了下去。
当他头上挨了第一棍子的时候,他很震惊,还很恐惧。
当他挨了第二棍子,他看到了鲜血。
挨了第三棍子,他开始哀嚎求饶。
女孩双手抱着棍子,咬着牙,一下一下的挥击。
她身高不够,按常理,她根本打不到父亲的头,以她那笨拙的动作,她甚至根本打不到人。
但梦牵楼没有噩梦,她每一下打的都很准。
火车公公拉响了汽笛,对李伴峰道:“她也走不出去。”
接下来是下一站,一名女子在麻将桌上连赢了二十回。
下一站,一名男子在房间里连睡了二十人。
再下一站,一名男子跪在地上,对着另一个人连磕了二十个头。
李伴峰皱眉道:“磕头,也算好梦?”
火车公公道:“这个梦我来过,这个人做梦都想去贱人岗,可他没去成,在梦里终于去成了,心里高兴,
这些人的心都留在梦里了,所以永远走不出去,你明白我的话么?”
李伴峰点点头道:“我明白。”
“你还是不想留在这么?”
“不想。”
火车公公把李伴峰放在路边,缓慢的摆动双臂:“你不想留在这,为什么还要来梦牵楼?”
李伴峰不知道该怎么和这疯老头子解释:“是你把我背过来的,我根本就不想来。”
火车公公愣了片刻,嘴里的喷吐声渐渐停止了下来,就像火车熄火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