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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好半天,几人累了,已是未时末,便在街边找家饭铺,随意点了几个菜,把饭吃了,回客栈休息。
后面那人他们东游游西逛逛,正等得不耐。又见他们进饭铺大吃大喝,心中更怒,暗暗骂声“直娘贼”。没奈何,只好忍饥挨冻地侯着。终于等这几位饱了肚子,回到客栈。那人认死了地方,方才一路狂奔而去。
回到潘记老店,天已黑尽。永叔去到后堂,拿了一个铜壶装满滚水送到梁丰房里。小嫦接过,赶紧放到床上,扯过被褥盖得严实,又回身服侍梁丰脱衣,换上暖袍。二人在床边坐下说话。
“咦,郎君脸上怎么红了一片?”小嫦忽然到梁丰的脸有异常,凑近观察。“呀,是脂粉印呢。哦,奴家想起来了,方才在桥上,郎君被那轿内的小娘子非礼了一口呢。呵呵,奴家方才不真切,那小娘子可还漂亮?”
“嗯,十六尚不足,十五颇有余,很有几分姿色。”梁丰据实回答,手上却不老实,轻轻搂住小嫦的腰肢道。
“唉,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可惜---”忽然住嘴,着梁丰偷笑。
其实刚才两边争吵时,梁丰已经猜出是冯拯家的人了。当时等级森严,除非入阁拜相,否则是不能乱称相公的。天禧末年,普天下能叫冯相公的,岂不只有冯拯一人?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一次意外而已,只是见识了吕夷简的处事方式,果然和历史书上相差不远。
小嫦梁丰沉思,不敢打断。轻轻除了外衣钻进被子里自己先躺下,暗自琢磨,明日郎君要去见钱学士,想是在思考应对言语吧,可别耽误他。于是不敢言语,自己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