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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事情简单了,差役搬了一条凳子给他坐下,递上茶水,请他旁边休息。只要监督罢了。这时候秦邦业和房二走上前去守着仵作验尸体。
那年月虽然没有专门的实验室手术刀任这个仵作法医清清静静割来割去,也不避人。但总有差人四面把守,旁人不得近前。百姓们远远望着甚是没趣。便陆陆续续议论纷纷地散去,又只剩下赵大成一家和赵保业、赵宝成以及赵岗几个耆老等候着,还有几个实在无聊又好事的乡民。
仵作取出多样工具。太阳下闪闪发光,只见他一会儿伸出银针在赵守财身上插来插去,一面死水般的声音喊道:“口中无毒、喉头无毒、脏器无毒。”又换了一个小锤子和小镊子一边翻动尸体一边眼,嘴里依然又喊:“颅骨无损、咽喉无损、肋骨无损、腰下、四肢无损。”
做了半天,又取出去年的验尸报告翻对应,上面写着什么“舌有水白、喉中水草、腹中积水、耳鼻塞住、指甲发青,多积淤泥”等等记录。
种种证据证明,赵守财确系落水死亡,没有死后抛尸的嫌疑。
一旁听着的赵大成夫妇这时候呆呆的,刚才虽然不愿意儿子死后还受这般辱没。但总还存了一丝希望。如今这点希望都没有了,赵大成的老伴怜子伤心,绝望得令人泪下。只有那个陈氏,虽也伤心,但更多的是失望。
梁丰把那二老叫道跟前。望着有些不忍,半晌道:“赵老汉,如今可都弄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