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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宗道说不了话,有迂夫子的出来效力。孙奭挤出人群说道:“下官敢问枢相,诚如枢相所言,若我朝防备妥当,耗尽财力,贼子不来,又当如何?”
“老夫说了,有备无患么?”寇准见他,也懒得同他多罗嗦,鸡同鸭讲。
可是孙奭不依,兀自道:“好个有备无患,不知息养民力,一味穷兵黩武,岂是我圣朝之所为?太后,依臣之见,莫如教化为先,怀柔其上。那时德明父子再不归化,也不能怪我不教而诛。切莫轻举妄动啊!”
其实刘娥已经听得心烦之极,她本来不是为这个的,可自己意图没挑明,一上来就说跑偏了。像这种鸡生蛋蛋生鸡的争吵,几乎回回都可以有,而且一旦扯开,简直收都收不住。
正在头痛,夏竦忽然站了出来道:“太后,臣有话讲。”
刘娥嗯了一声,表示你爱说不说。
“臣以为,此本乃梁丰危言耸听之论,不足理会之。这梁丰身在封丘区区一县,又不以守牧一方为己任。却专干些分外之事,接连数期《汴水闻见》大放厥辞,才引得中外人心惶惶,群狼环伺,其罪可谓深矣。想是他深惧朝廷问罪,才猛地抛出这等惊人之论以转移视线,其实是金蝉脱壳之计。望太后明察之!”
赵祯大怒,刘娥大喜。可是大怒的说不了话,大喜的却深深点头:“夏卿言之有理!”
任中师瞅准这个档口,急忙出来说道:“太后,切勿论党项当防当抚,须先把这个梁丰拿来问罪是正经。若再由此人信口胡言,莫说北朝、党项,怕是天下都真以为我大宋岌岌可危了。”
他两个一唱一和,马上又把话题扯了过来,好些人深以为是。觉得这梁丰真是搅事,该当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