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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花板随着她的身体似乎在晃动,她直直的盯着那盏吊顶灯,明明她跟边痕窝在床上腻歪的时候就在前几天,怎么突然有种沧海桑田的错觉?灯影在晃动,在变的模糊,展小怜慢慢的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落下,悄声无息的落入床铺见,不见了。
身下的身体似乎没有一点知觉,原本被钳制在的双手似乎也少了抗争的力气,燕回下意识的伸手去试展小怜的鼻息,伸手掰正她的脸,“展小怜?!”
展小怜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答。
燕回猛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伸手拍打展小怜的脸:“喂?”
展小怜还是没有回答,她闭着眼,听得见外面的任何动静,听得到燕回所有声音,那些嗡嗡嗡的声音一直绕在耳边,可是,她不想动,不想听,不想有一丁点的反应,她突然觉得,她的生活好累啊。
展小怜做了个梦,边痕就在她的前面,用他平常最悠闲的步伐向前走,放在身后的手对着展小怜轻轻的勾动手指,一如往常的行为,展小怜急忙追了过去,可是不管她跑的多快走的多急,就是没法碰到边痕的身体,她又急又累,拼命的对着边痕喊:“边痕,你等等我呀,别走那么快好不好呀?你等等我……”
然后,展小怜睁开的了眼睛。
这是酒店的布局房,展小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是那个熟悉的乳白色天花板,不是那个翻出温和白光的吊灯,一切都是陌生的,展小怜翻个身,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酒店,是燕回的象征,只有燕回这样的人,才会常年以酒店为家。原来,她还是没逃出燕回的掌心。
手上被裹了厚厚的纱布,她举着手看着手上的纱布,原来手一直隐隐约约的跳着疼痛,是因为她的手受伤了,展小怜正举着手在看,门被推开,进门的人是燕回。
燕回走进来,走到床边,身体一歪,直接倒在床上,两条长腿一挪,和展小怜并排躺在一起,抬起一条腿,直接压在展小怜的腿上,一只手托着头,一只手伸手拿过来展小怜裹着纱布的手,若无其事的说:“想杀爷?可以,等你有那个本事以后。别每次都做的不干净,这不是给爷折磨你的由头?记得下一次,想爷的话,一次做干净,最好是让爷死了没法投胎,”说着,燕回拉着展小怜的手,在纱布上亲了一下,继续说:“否则,爷死了投胎也不会放过你。”
展小怜猛的缩回手,正眼都没看燕回一样,把手缩进被窝,慢慢的翻个身,背对燕回躺着。
燕回侧着身体,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更加没有之前两人还你死我活的感觉,厚颜无耻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伸出胳膊绕过去,搭在展小怜身上说:“想知道那个律师在哪?”
展小怜的身体一僵,然后重新翻身平躺,抬头看着天花板也不吭声,燕回一下一下的撩着展小怜的头发:“爷待会让人查查,那东西现在在那个火葬场躺着……”
话没说完,展小怜突然小狮子似的窜起来,整个人扑到了燕回身上,双手“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掐着他的脖子,大有一副要把他掐死的架势,可惜她一只手有伤,使不上力气,胳膊因为早先的挣扎过度,完全就是软的,根本没几分力气。燕回躺着压根就没动,展小怜拼足了力气打过去的巴掌也只是在燕回的脸上留下点指印。
燕回看着展小怜凶狠的目光,突然问道:“怎么着?那东西值得你去这样拼命?这是打算为他报仇?”
展小怜掐着他的脖子,一句话不说,发现自己的实在使不上力气以后,猛的松手,突然头一偏,张嘴对着燕回的喉管咬了过去,燕回赶紧伸手一按,展小怜的口鼻因为一下子被堵住了呼吸,虽然是咬住了,但是呼吸受堵,只能抬头。燕回伸手一抹脖子,摸到一个圆圈形的牙印,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最毒妇人心,还真够狠的。”然后,他看着还骑在他身上的展小怜,问:“你是要跟爷做还是打算怎么着?”
展小怜冷着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爬下来,重新钻到被窝里,侧身躺着不说话。因为昨晚上做的那个梦,展小怜很害怕,真的害怕,凭着她对燕回的了解,这世上就没有燕回不敢做的事,燕回说边痕现在躺在某个火葬场,她信,她真的信。边痕没有电视上那些传奇英雄的身手,没有那些高于常人的自身本身,在被燕回捉到以后,他那张打赢无数官司的嘴帮不了他,燕回从来就是根据自己的性子做事的人。
展小怜侧身躺着,一动不动,燕回在她后面伸手推了推展小怜:“妞,要不要帮你查查?爷对死人很大方,不会挫骨扬灰的,这种事太缺德,爷不屑做。”
展小怜真想回他一句,他缺德事做的还少嘛。展小怜这次没翻身,继续侧躺。燕回在后面继续说话:“这样,爷让人去医院挨家挨户查查,不定就有大律师的消息,妞不想知道了?”
展小怜当没听到,这不要脸的东西,他说的话有几句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