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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垂眸,脸上带着邪里邪气的笑看着匍匐在地的瞳儿,再次蹲下身体,伸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问:“爷的瞳美人觉得这主意如何?”
瞳儿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响,她忍着疼和眼里的泪小心的开口:“爷……爷您想怎么撒气都行,能不能,能不能……放……”
燕回挑眉,抓住瞳儿头发的手一紧,逼问:“放?放什么?”
眼泪顺着瞳儿的眼角一滴一滴往下落,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尽量的让自己的话语连贯:“爷,瞳儿……瞳儿知道错了,当初,瞳儿为了完成爷分给瞳儿的任务,费劲了心思可是他却一直不上钩,瞳儿一直自视甚高,觉得凭着自己的美貌拿下他轻而易举……可是他激起了瞳儿的征服欲,给爷的带子我是下了药才完成……我对他没有感情,我只是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凭什么他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敢不把我放在心里……爷,我知道爷生气了,您别气坏了身体……他那样的男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爷,不值得,何必脏了您老人家的手呢?”
燕回嗤笑,摇了摇他抓着瞳儿头发的手:“哟,爷还以为瞳美人找到的是真爱呢,怎么?不爱了?”
瞳儿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掉,她拼命的摇头,说:“我不爱他,从来都不爱……我只是不服气,我只是想证明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所有的男人都为拜倒在我裙下……从小到大,我只有爷一个男人,我只倾心爷一个人,我心里……只有爷……从来没有别人……”
安里木抬头,死死的盯着瞳儿的脸,瞳儿艰难的看向安里木,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被你害惨了,这都是你害的!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你这个虚伪懦弱的男人!”
安里木再次挣动身体,对着从地上努力爬起来,以一件衣服遮体的瞳儿愤怒的吼道:“瞳儿!你怎么这样对我?!”
瞳儿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拿着那件仅有外套,伸手扔在地上,然后光着脚,一步步走到安里木面前,抬手,对着他的脸使出全力甩出一巴掌“啪”,掌声回趟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布满伤痕的身体,即便上面血迹斑斑满是淤青也不能遮掩她完美的身材。
瞳儿大方的伸手,把挡在脸颊前的头发向后拨去,嘴里媚声媚气的冷笑一声:“怎么这样对你?如果不是你不识好歹,我也不会有今天,还不都是你?长了色心没有色胆,明明觊觎我良久偏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你和你的蠢老婆一样恶心,我看到她和看到你一样想吐,你以为你是谁?贱男人!”
安里木的表情就如被雷劈过一样,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瞳儿,他身后的男人因为瞳儿那一丝不挂在眼前晃动分了心,安里木被瞳儿的话激怒,犹如一只狂怒的狮子,突然之间就冲破了那两人的禁锢,对着面前的瞳儿直接就扑了过去:“我杀了你!”
安里木的一扑让本就摇摇欲坠的瞳儿直接倒在地上,瞳儿的头发胡乱的散在周围,在那两人赶紧冲过来之前,瞳儿利用角度的关系用极低的声音在安里木耳边乞求道:“有机会……你快走吧……”
身体一轻,安里木被身后两人强行拉了起来,燕回摊手,兴趣缺缺的说了句:“没意思。”
龙谷一直靠在办公桌前,一脸的若无其事,见燕回晃过来,笑着问了句:“结束了?”
燕回往椅子上一坐:“浪费爷的时间。”
龙谷抬头对安里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燕先生那一下够力度,估计不能人道了,阉不阉都一样,对男人这样的惩罚,算是终极了。”说完,龙谷又随意的说了句:“对了,既然没是什么好戏看,那我就先走。”
燕回对着龙谷挥挥手,挥苍蝇似的说了句:“赶紧走,爷这一早上的时间就被两个贱人弄没了,爷的游戏机!”
龙谷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那两个木桩子还抓着安里木的胳膊,语气有点无奈的说了句:“燕先生都发话了,你们还拖着他在那给燕先生添堵?”
两木桩子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哦哦”两声,强行拖着安里木跟着龙谷就走出了房间,瞳儿垂下眼眸,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抓过地上的外套挡在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燕回正把游戏机按开准备打第一关,等待的过程中他开口说话:“爷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不住爷就把你扔给蔡美人,送到密室去。记住是密室,这主意当初可是你出的,这有特殊嗜好的人还挺多,至今生意不错,你也是功臣之一。”
瞳儿低着头,急忙说了一句:“爷,瞳儿知道错了,再不敢了……”
燕回抬头看了瞳儿一眼,继续说了句:“如果你和你的野男人再见面,你进密室,爷让你的野男人成为二十一世纪最后的太监,这话爷不说第二次,你最好给爷记住了。”
瞳儿跪坐在地,急忙点头:“是,瞳儿记住。”
燕回低头玩游戏,嘴里骂了句:“别给爷摆着一张哭丧脸,滚出去。”
瞳儿脸上的表情随着燕回的话瞬间就变了,眼神迷离嘴角微扬,这种似笑非笑眼神****的表情让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爷,那瞳儿就走了。”
燕回嘴里“嗯”了一声,头也没抬一下,瞳儿就依靠着那件男式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龙谷进电梯的时候,安里木也被那两人推进了电梯,安里木一直低着头,全身散发出死一般的气息,整个人处于异常的颓废状态,没有半点生气,走路的步伐就跟木偶一样机械。
龙谷的视线轻描淡写的扫过他,嘴里淡淡的说了句:“人蠢不可怕,人蠢还把这种蠢告诉所有人,这就可怕了。为了这位不属于你的美人要死要活的,安先生在回家面对家里那位的时候有过愧疚之心吗?”。
安里木还是那样的姿态,龙谷嗤笑:“真爱?在生死和权势面前,都是狗屁!我今天还真见证了一段狗屁一样的婚外真爱。”
安里木的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龙谷抬脚走出电梯的时候再次出声:“昨晚上你那位美人陪我过夜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你知道她说了什么?”
安里木猛的抬头,盯着龙谷死死的看着,龙谷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继续开口:“她说她爱你,爱的什么都愿意放弃,爱到不想死,因为她死了你就会被别人抢走,爱到她愿意为你做尽一切坏事,所以你家里那位叫小葵的蠢女人是活该。多伟大的爱,安先生可真幸运,有这样一位女神死心塌地的爱你。”
安里木伸手抓住头发,龙谷说:“你的卑劣,玷污了两个女人爱情。”
安里木被人那两人丢在酒店的门口,不多时有保安过来驱逐,他身上的警服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他茫然的坐在街头,不顾车来车往,突然伸手抱住脑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发泄般的吼声。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的懦弱,为自己的卑劣,为自己的无可奈何,为自己保护不了的爱人,为自己家里那位苦苦等着他的妻子,为自己年迈的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