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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郑郎君,你……你……如何是你?”叶思其实隐约猜测到了一点,但当事实真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他自觉与这位郑郎君算是交谈甚欢,为何他却转头就翻了脸,还将他告了?
“你收了某的金银,却不将人交与某,好在某出村不久便遇着来自县城的钟吏员,若非如此,某岂不要吃你一个大亏!”
“我不是将响儿的身契已经与你了么?”叶思道。
“响儿身契是与我了,其余人等呢?”
“什么其余人等?”
“便是你家中其余僮仆!”那郑郎君一副气急模样:“我原只是想要响儿一人的,你拼命说家中僮仆众多,正要遣散,我便付了金银,你却要赖账,只与我一人的身契,而且便这一人,也只有身契未见人影!”
“这……这……你这是胡说八道!”
叶思顿时大觉冤枉,这一切从何说起!
“你还要耍赖,莫非欺我为外地人?我乃荥阳郑氏子弟,我郑氏出仕无数,只一封书信,便能送你见官!”
虽然对这郑郎君的傲气不满,但是钟纬却是深知,他所言绝非虚假。虽然大唐有意打压山东世家,但是郑氏仍然是大唐里的高门大户,出了不少宰相,至于将军、司马、参军、别驾之类,数不胜数。给他拿捏到把柄,要收拾一个叶家,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绝无此事,吏员,绝无此事!”那边陆氏在郑州时也惯于抛头露面的,因此并未回避,闻言嚷了起来:“他是谢我家收留他外甥女,故此才奉上谢仪!”
“谢仪何在?”钟纬问道。
陆氏有些慌地看了叶思一眼,叶思阴着脸点点头,于是陆氏又进去。过了会儿,她捧着两锭金锞子出来:“谢仪在此。”
“啊?”那郑郎君急了:“分明是十锭金锞,十锭银锞,为何只有两锭!”
“搜!”半途上那钟纬和差役便被郑郎君喂过,闻言之后,立刻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