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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又被他紧了紧，一只温暖的手又同时遮住了她的眼。
叶清梨觉得很暖，特别是双膝，也不再像方才那么疼了。
“我没死？”她喃喃自言，倒是很听话得不再睁开眼。
“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死！”帝北羡低头，双唇轻抵她的耳廓，轻声告诉她。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疼得难以呼吸。而她手腕那道还未愈合的伤疤更是刺激着他的视觉，眼眶通红，咽喉发涩。
他不知道第一道的伤痕是哪里来的，但他知道第二道是为了寒玥，第三道是为了救兰夕歌！他宁愿兰夕歌死，也不要她受一点伤害！他是自私的，甚至是绝情的……
“值得吗？”他问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腕，声音已经在颤抖。
叶清梨浅笑，眼神却异常坚定，清楚得道出四个字：“人命关天。”
帝北羡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若是你失败了呢？一命抵一命，终究是不值得。”他是自私的，若在梨儿和兰夕歌之间选择活下去一个，他会毫不犹豫得选择梨儿。
“你不在现场，怎知当时的情况？”叶清梨一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压低了声音：“摄政王嗜血，若当时御医治不好兰夕歌，他们都要死。何止一命啊！”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无辜人丧命！
帝北羡一怔，对上她缓缓睁开的清眸，他好似看到了最清澈的水池，又好似看到了能包容天地的辽阔海洋。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他小看了她……
叶清梨见他通红的双眸，觉得有些吃惊，不过又觉得心里暖暖的，抬手轻轻抚去他眼角的眼泪，笑道：“你该不是又哭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