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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转身，见叶清梨已睁开了清澈的双眸，正直直得看着她。
“小姐！”蓁蓁朝着她的躺椅飞奔过去，“扑通”跪倒在她脚边，大哭出声。
“蓁蓁，你别打扰阁主休息，大呼小叫做什么？”裘心莲走出屋门，对着蓁蓁低斥。
“是，是我不对！我不哭！”蓁蓁立即擦干眼泪，扯出一抹笑：“小姐，我进屋再取些火炭……”言毕，她转身回了屋，不让叶清梨看到她的眼泪。
“阁主，你今日觉得如何？我再给你扎两针。”裘心莲准备取出银针。
她知道阁主是在撑着一口气，等待着打仗的消息，等待着沉香阁小公子的消息……
“不必了。”叶清梨唇角微勾，笑容依旧那样清浅，仿佛病痛与她无关。
“阁主……”裘心莲放下银针，在强忍住眼泪后问道：“司马大人也许马上就回来了……”
“我看见小玥寒了。”叶清梨的清眸看向天空，唇角的笑容越来越盛。她真的看见了，她看见孩子正对他笑。
她看见孩子长大了，她甚至看见小靓豆成亲了，新娘很漂亮，很温柔……
“阁主……”裘心莲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叶清梨的呼吸越来越重，但手掌却依旧紧握……
“值得吗？”她轻声呢喃。
过了许久，她像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回道：“值得的……”
这人间值得的！无论是百姓，还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