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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撞老师在临近高考的这届学生中并不少见,毕竟在面临人生抉择关口之前,每个学生的心中躁动且迷惘着。
校方遇到这种状况通常的做法就是请家长过来,双方协商进行解决。
张弛是个特例,父母双亡,亲人大都不在,监护人一栏写得是叔叔张国富,所以只能请张国富过来,其实校方对张弛的情况非常了解,过去也尝试请过他的监护人,可身为监护人的张国富总是有找不完的借口,从未在校园内出现过。
如果不是钟向南坚持,教导主任是不会打电话给张国富的。
而这次,张国富居然来了,说来凑巧,教导主任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校门口等张弛放学,这对他,对张弛都是第一次。
张国富四十三岁,英年早谢,因为过早谢顶,所以只能采用地方支援中央的巧妙策略,将脑后的头发集中梳理整顿,将光秃秃的前额盖住,再用大量的发胶固定。
远看上去也勉强毛发茂盛,可近距离观看就像扣了顶古怪的帽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滑稽。
张国富在区公证处工作,干了二十年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证员,他这辈子做了无数公证,一度认为最成功的公证就是将老爷子遗留下来的破旧小屋本属于自己的一半继承权抵消了十万交易房款。要知道当时那间小破屋的市价也就是两万块,一半的继承权只值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