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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岩辗转无眠,起身打开窗户,月色明亮,却不知我心。
“你在想一个人?”窗棱上有人一溜烟儿坐了上去,并且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窗框,怀中抱着一坛美酒,拆封,酒香四溢。“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白尚岩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看清来着脸上的面具才松了一口气。接过开封的酒,用鼻子闻了一闻,笑道:“也就你知道我喜欢牡丹花香味道的酒。怎么?你见过她了?”
“刚从她那里过来,论相貌么……”面具男摸了摸下巴,“很不错,艳福不浅呀小将军!”
白尚岩笑的很是腼腆,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欣喜心情,一口酒下肚,爽快!
“不过将军我有句话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面具男自己也打开了一坛酒喝了两口,“那女子折腰一舞抵的下南子的千万妩媚,提刀弄剑也算是个把中的好手,还有她身上的衣物,随便一样东西都不是寻常的贵族所能拥有的,如此的女子,需要一个拥有怎样地位的男人才能匹配的上呀!将军你说是吧?”那面具男正是刚刚和仟彩说话的明昊。明昊说的话不多,但这句不多的话却像一根软刺一样扎在白尚岩的心头,只要这根刺不剃除,他们就不能在一起。
白尚岩喝了几口闷酒,明昊也喝着酒不再说话。“我出去一下,你自己在这喝吧。”说完白尚岩放下酒坛出了院门,明昊看着白尚岩的身形离开,面具下的眉毛扬起好看的弧度,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孺子可教也。”明昊猜定,仟彩一定不会说出真实身份,谎言或者搪塞,只会将这根软刺扎的更深。
月华纯净可以提升修炼,我在月下静坐了两个时辰,再加上一些灵丹妙药的辅助,恢复了两成法力。两成法力勉勉强强可以抵御罡风,自全是不错了。从明昊离开后我一直在思考明昊的用意,若这是一盘棋,下棋的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敲着棋子,没留意中棋子就从手中掉了下来,咕噜咕噜就滚到了一个人的脚边。一双黑色的马靴,月牙白的下摆,腰间束着金镶边墨色腰带,左边游龙在水的环佩,右边一把没有任何花哨装饰的腰刀,胸膛之上有一些水渍之类的东西,脸色,这是红呢还是白呢?
“将军,半夜三更的来我这里,找我有事?”
“我只是听到这里有声响过来看看而已。”白尚岩拾起地上黑色的棋子坐在我对面看着石桌上的黑白棋局,一子落定,吃了三个白子。“你懂围棋?”
我双手一摊,白子落下,断了黑子的气,“不算很懂,不过赢你应该可以。”我并不喜欢围棋,实在是高深难懂,只是大哥有事没事喜欢拉着我下棋,每一回都是我输得惨不忍睹。下的多了,自然也就会了一些,可是还是提不起喜欢的兴趣。我毕竟是学艺不精,没下够三十手我就被杀的落花流水了,看着桌子上的棋局,我这张老脸真的是没地方搁了……
“仟彩,你输了,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好呀,我一定知无不言。”
白尚岩看着我,就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么?摸了摸脸,很干净呀!“你是谁?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一般贵族买不来的奇珍异宝?你到底什么身份?”
我沉默,这让我怎么说?扯了扯嘴角,收拾着棋局,只说了四个字:我,并非人。
“什么意思?”
我笑而不语,停下手,桌子上的棋局并未收拾干净,抬绣一抹,一道光芒而过,黑白子纷飞各回了各该回的地方,棋局上不留一子。
“戏法么?”白尚岩笑的就像有人用力扯着他的嘴角一样。
我手中结印,解封了一艘悬舟,我问他:“你敢不敢上去?”说完也不看白尚岩的表瓶怎么样,上了悬舟。白尚岩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上来了。我站在船头,悬舟慢慢的上升,渐渐白云不远,渐渐白云已在身边。
“我并非人类,我是一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