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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竟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
那丫头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生病?
圩圬镇上有他安排好的院子,是照从前的永安侯府布置的,她最习惯。
院子里也塞满了他特制的烟花,足够她日日不断看上一个月,打发闲暇。
也不知她肯不肯收,那样倔强的一个人,大约还在生他的气吧?气他诈死诓骗于她,气他不告一声便将她丢下,说不定这会子就在院子里扎小人咒骂他。
算了,只要她高兴,骂便骂吧。
总比哭好。
他最怕她哭了,每每一掉金豆子,他的心就像在油锅上煎烤一般,痛不欲生。自己若是在她身边,还能帮忙哄一哄,以后没了他,她该怎么办?
大概就只能靠傅商容了。
也不知他能不能把人哄好?
那丫头,叼着呢,不放下身段耐心去哄,可搞不定她。
就像那些年,她惹他生气,瓮声瓮气地过来哄他一样。
说来也是好笑,孑然过了二十余年,他自诩修得一副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哪怕天塌下来,也断不会屈服于世间任何柔软。
可她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异数,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世界,不循常理,没有章法,让他怒而无处泄,恨而不敢言,百般克制终是忍不住欢喜。
以至于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认,自己其实没那样坚强,也不似旁人想象中那般刀枪不入,很多时候,他只是想被温暖地拥抱一下。
方停归无声一笑。
又一支弩/箭破风而来,他挥剑想挡,手腕却沉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真的是极限了,纵然还存有几分不甘,他也确实再提不起任何力气抵抗。好在那姓杨的做事周全,安排这座外宅的同时,还在后院打通了一条暗道,直通城郊。方才自己争取的时间,应该够宁越带着他们逃跑。
跑走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