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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禾:“……”
他的确该打。
等他俩走了,虞沛又看了眼沈仲屿。
再三确定他没事,她才拖着沉重步子,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推开门后,烛玉还在先前那位子坐着,不过明显洗漱过了,头发齐整不少,衣袍也换过。
虞沛双手背在身后,抵住门。
“你的脖子……”刚开口,她便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
烛玉大喇喇坐在桌旁,挑眉道:“怎的?”
“没什么。”虞沛抿了下唇,断断续续道,“就是,我看你的脖子,好像被什么给咬了——看着挺像人咬的哈。”
烛玉:“嗯,看出来了?”
虞沛:“咬得似乎还很重。”
烛玉:“也不算重,险些断了条脖子而已。那人敢这么咬,想必是将我错当成了九条龙,认定我有九条脖子。”
分明是谑弄的话,却叫虞沛越发不敢看他。
她慢吞吞地挪过去,倒了杯白水,往他面前一推。
递水时,她也不瞧他,只低着脑袋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烛玉重复一遍。
“嗯。”虞沛连连点头,遂又抬起脑袋,“但我认错的心是很诚恳的。”
她早该想到的。
不光是上回烛玉问她记不记得前一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