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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玉就近取了根房前打狗的竹条,横过抽在最前面那人的脸上。
竟打出条见骨的血口,疼得他满地打滚。
那几人怔了一怔,随即被酒意挑起更多怒火。
“混账东西,你干——别打,啊——!别打!”
他们被打得没地儿躲,虞沛则已踢开门进了屋。
那株朝气蓬勃的花,如今却蔫蔫儿地蜷躺在床上。
盖头歪斜,潘娘捂着脸一言不发,只身子在抖。
新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手还僵在半空,脸上似有歉疚。
但这份歉疚消失得很快,尤是在虞沛闯进后。
他拧眉望着闯入门的陌生人,说话时酒气飘散。
“你谁?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乱闯?!”
虞沛没理他,上前去看潘娘。
可刚走一步,就被新郎拿挑盖头的秤杆拦住了。
“哑巴还是聋子!没听见你爷说话?今儿个大喜的日子,我不找你麻烦,还不快滚出去!”
他拿秤杆去打她的肩,还没挨着,就被虞沛紧紧抓住了。
新郎重哼,意欲抽出秤杆。
秤杆却纹丝不动。
他脸色一变,怒道:“你这小混账,还真要较劲是不是?!”
虞沛也不看他,一直盯着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