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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完。
沈仲屿又说:“在御灵宗时,我见过你——你是鲛妖?”
听他这般直白地说出“鲛妖”二字,姜鸢一时心紧,就怕他说出什么惹怒人的话。
虞沛也屏了呼吸,却是另有原因。
她隐隐盼着沈仲屿能与别人不同,对妖族不怀偏见,可又怕从他口中听到与陆照礼一样的话。
但沈仲屿竟道:“说起来,我时常也觉得自己像只动物。”
银阑顾及着这人是虞沛同门,还是耐下性子问道:“什么?”
沈仲屿:“鹦鹉。”
银阑:“为何?”
沈仲屿:“为何?”
银阑等了半晌,没听见回音,便又问:“我问你为何?”
沈仲屿:“我问你为何?”
银阑心恼:“何故学我说话!”
沈仲屿:“何故学我说话。”
银阑这才想起方才他说自己像鹦鹉的话,双眉紧蹙。
他指腹一拨,腰间斜插的短剑便现出一截寒光。
沈仲屿却是不惧,反倒哈哈笑出声:“你的剑意好似格外凉快,该说不说,不愧是从水底出来的妖啊。”
在旁看完全程的虞沛默默移开视线。
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