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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并非不通情达理的人,即便心中还磨不开,此时也对景澜心存感恩。何况景澜这样的人,但凡与他聊上几句,很少有人不被折服。
于是沉璧点点头,“多谢相爷,只是小人有个要求,望相爷答应。”
景澜微笑,“说来听听。”
沉璧神色一暗,“我……不想与薛沐风相见。并非我怨他,而是因为不知该如何相见。我也想趁这段时日,将这些事想个清楚明白。”
景澜思忖片刻,叹道:“好吧,我答应你。”
沉璧撑起身子行礼,“多谢相爷。”
景澜又叹了口气,“只希望你二人真能想清楚,莫要误了自己的幸福。”
薛沐风回来听说沉璧醒了,立刻要去看望,结果景澜十分痛心地告诉他沉璧的要求,薛沐风双目快速闪过惊讶,接着便低头沉默,又似乎想到什么,转身往后院去。
走到椀阁院墙背后,在离东厢卧室最近的地方站下,薛沐风静静听着一墙之隔的那边。
屋里,李直和穆审言正在劝慰,沉璧低低应着,没怎么言语。
李直和穆审言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十分好奇沉璧与薛沐风的关系,可现下谁也不敢再在伤口上撒盐,只得又聊了几句便散了。
薛沐风功力深厚,即使隔着墙也能感觉到里面那人渐渐沉重的呼吸,仿佛这样就看到了那人的睡颜。
三日后一大早,李直腹痛不止临盆在即,景澜命吴大夫坐镇,又请了城中专攻产科经验丰富的大夫帮忙,穆审言亦在旁边打下手。
李直是头胎,胎儿长得大,硬是折腾了一天一夜才终于生产。好在他身体好,大夫又都高明稳健,虽吃了不少苦,总算父子平安。
产后虚脱的李直松了口气,朦胧将睡时,感觉屋里又骚乱起来,然而他已完全没精力顾及。因此他不知道,那是穆审言陪产一天一夜后,心里担心着急身体又吃不消,以及大概因为之前看着李直用力生产受了牵扯,跟着破了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