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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涓喜觑了眼木凳,又警惕地看向老道,搞不懂他在卖什么药。
清凉和悦地说:“我一闻这迷、、香的味儿,就知道是李邺,这是他独门的‘黑甜香’。”
林涓喜心脏突地猛跳几下,居然连名字也说对了——她默不作声。
“我是清凉,相信你也看过照片了。不过,你不用害怕,这个黑甜香只对我不起作用,我的弟子们肯定早昏睡过去了,只怕到天亮也难醒来。”
林涓喜还是不说话,脑子飞快转动着。
清凉依然带着温和的神色,徐徐地说:“如果你带不回去龙玺,李邺会要了你的命,我这把老骨头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况且你手上又有枪,一把手、枪,一把麻、醉、枪——我没猜错吧?”
林涓喜只不做声。
清凉继续说:“你想不想知道李邺用龙玺干什么?”
没有得到答复,清凉自顾自地说:“这个凤凰城里,李邺一直视我为眼中钉,但是苦于龙玺上的木铃,不能接近。你捣碎了龙玺四个角的木铃,什么牛蛇鬼神都能进紫虚观,然后呢?李邺的手下会杀了我,不光杀了我,还会杀了我的弟子们。”
清凉顿了顿,说:“就算李邺不杀我们,这些年,紫虚观结下来的仇家,那些妖魔鬼怪,法力厉害的,哪个都能要了我们的命。”
林涓喜身子一顿,眼睛睁了睁,咬着下唇。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毁了木铃,失去了避邪功能,紫虚观会有极大的危险——此刻,经由别人口中说出来,她如同瞬间清醒,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脑子里似被锐利的东西划了一道,宛如乌云骤裂,刺目白光毫无阻拦地倾泻而下,她努力克制着过激的反应,指尖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清凉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告诉你这些,未尝不是想让你放我们一马,这龙玺就是我们的命,没有它,我们活不长。但是我也知道,你要是放了我们,按李邺的性格,他肯定会杀了你。”
林涓喜不做声。
“我想让你自己选择。这是两条路,大部分人会选自己活命,我不怨你——都是没办法,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