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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墨顿了顿,说:“你在这儿养着,主人的药神效,一个礼拜就好了。”
林涓喜望着帐顶,喃喃地说:“养?……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呢……”
“林小姐!”残墨突然提高了声音,严肃地说,“这次,主人亲自上手处理你的伤势,足见主人对你的爱重,你更要尽忠尽职,怎么能有这种念头呢?”
林涓喜见残墨突然这么正式,知道她是苦于不能明说,费心地告诫自己,她定了定神,说:“我知道了,我会的!”
须臾,林涓喜说:“能不能麻烦你给许嫣然说一声,她肯定担心死了。”
“我已经派人给许小姐说了,放心。”
残墨拨了个小侍女来伺候林涓喜,这是个沉默而温和的姑娘,名叫明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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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大早,林涓喜才起来,正坐在床上,拥着被子发呆,突然,一旁侍立的明茜躬下行礼,她斜目一看,居然是李邺,他站在敞开的格子门门口,身后是提着药箱的残墨。
李邺冷着张脸,大步走进来,明茜搬来椅子,放在床边。
李邺一抖袍子坐下,看着林涓喜,神色冷冰冰的。
林涓喜坐着躬了躬身子,神色尽可能地小心、温顺。
残墨在一边轻声说:“林小姐,主人来给你拆线了。”
反正衣服的伤处破损着,李邺直接动手,拆了纱布。
林涓喜惊觉,才短短三天的时间,自己的伤口已经差不多好了,是该拆线了,李邺虽然缝针手法精妙,腿上还好,肩上却落下了狰狞的疤痕,想必是他在伤口才缝好的时候又惩罚折磨,伤上加伤导致。
林涓喜一脸木然。
李邺拆好了线,一句话也没有,冷着脸走了。
当天,林涓喜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格子门,轻轻三下,十分礼貌。
“进来!”林涓喜说。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香色双饶曲裾的女子垂头走进来,先给林涓喜行了礼,然后从怀里掏出个羊脂玉的盒子,说:“见过林小姐,奴婢浅蕙,残墨大人吩咐了,让奴婢每天给林小姐涂抹凝玉膏,免得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