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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涓喜坐在去南郊“上东区(纽约富人区)”的大巴上,酒早醒了,她紧裹外衣,看着前方,眸光是一种清醒到极致的冷凛,仿佛两把双刃剑,既绝情于外,又伤害于内。
车窗上映出自己的芙蓉秀脸,玉颊一道浅淡泪痕,泪珠挂在腮边。
什么时候落得泪,自己居然不知道,她抹去泪珠,擦去泪痕,嘴角藏着冷硬和决绝:人心险恶,防不胜防,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哭哭啼啼做小儿女之态,只能让自己看着厌烦。她要将这柄狠狠插在自己心头的刀,拔出来,亲手还给他。
到站了,林涓喜下了车。
走惯了的路,看惯了的风景,今天瞧来,全都透着股疏冷和烦闷劲儿。
她低着头,目不斜视,穿过水色公馆纤丽的大门,走上林荫道。
将近十点,春寒料峭,夜里更是温度低,居民都缩在家里了,本来这个小区人就非常少,此刻,星月光辉被路灯掩去,路两边的银杏树枝叶稀疏,落在地上一片片破碎的阴影,林涓喜茕茕而行,四下岑寂,脚步声听得分明,孤清中透出无奈和无助。
拐个弯儿,不远处便是大舅家华美的宅子,两边冬青依然苍翠如旧,其他树木都经了枯叶、落叶一次轮回了,世事难测,变化无常,树木如此,何况人心?也就只有冬青,还可以至死不渝罢了。
走到铁门跟前,林涓喜按响门铃。
杨妈的声音传出来:“谁呀?”
“我,涓喜。”
“哦,我给你开门!”
门开了,林涓喜踏进院子,这时,刘逸宸刚好绕过房子,从后院过来,见到她,笑了:“涓喜,怎么这么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