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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袍年轻人忙摇头道:“虽同在南京贡院考试,但我是江宁县的生员、而张平安属上元县县学,平常几无来往,也就是见过几面而已,实在对此事知之甚少。”
称作陈兄的大肚汉听罢故弄玄虚地招招手,等俩人挪了下位置附耳过来,他才故弄玄虚地小声说道:“主考官是谁?吕缜吕大人,北京来的礼部侍郎。咱们南京毕竟是重地,乡试的主考官也是有分量的朝廷大臣,可现在他已经涉嫌科场舞弊被锦衣卫拿到镇抚司诏狱去了,张宁贿赂的考官就是这个吕大人。听说案发后有人揭发张宁还未开考就大言不惭必中解元,想咱们秦淮两岸风水之地人才荟萃,每逢子午卯酉参加秋闱的士子多如牛毛,有真才实学的同样不计其数,能上榜中举那都得祖坟,张宁第一次参加秋闱就敢当众扬言必中头名,哪来的底气?于是官府就拿了他一审,果然事出有因,什么都招了。关一阵子,朝廷念他初犯免了死罪,革去功名永不录用放回家了事。”
“就只有这点消息?”缎袍年轻人起来有点失望,“就没听说是谁揭发的么?”
大肚汉不甚高兴了:“一般人谁能知晓?我还以为马茂才是科场中人,对这种事的消息会多一点。”
“既然礼部侍郎都进了诏狱,为何张宁却这么快就给放出来……”缎袍年轻人说到这里突然端起茶杯喝茶,就此打住。
大肚汉随口道:“就剩最后一口气,张家都在准备后事了,死罪不死罪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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