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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杨士奇说道:“老夫还是想劝劝吕大人,暂时别让人说这事,等过段时间恰当了老夫在皇上那里提醒一下,这样或许管用一些。”
张鹤听罢几乎想使劲点头赞成杨士奇了,这种事怎么能让官职不大的人去当炮灰呢?
吕缜用不经意的目光从张鹤脸上扫过,便道:“也好,等时机恰当了再让静乡上这道折子。”
吕缜已经出了张鹤不情愿,毕竟不是亲儿子不好强|逼,等他们告辞出来,吕缜才打算向张鹤说明其中关节。
出了二人骑马一前一后缓行,吕缜招呼张鹤跟上来,随从都是心腹家奴,他便小声问道:“刚才见你似有不情愿?”
“因李时勉前车之鉴,小婿初闻此事是有些担忧,但岳父之命不敢辞,如果确实应该上折子,小婿自当照办。”张鹤谨慎地说道。
吕缜点头道:“此事确有几分风险,但并不凶险。去年打死了个言官,那是他自己求名而死,公然揭皇上的短,别说是皇上就是一般人也会很恼怒。之后的太子侍读李时勉就没事,不过受点皮肉之苦,迟早还是会放出来官复原职的。因为当今皇上不是个嗜杀的君主,他知道李时勉是太子的人就会手下留情;你去上这道奏疏也是一样的道理,就算万一惹恼了皇上,皇上也不会滥杀,会先问问你是谁的人。实际上没什么危险。”
听岳父说得轻巧,张鹤心下仍然觉得没那么轻松。奏章是能随便写的吗,一不留神掉脑袋很容易;不过他没表现出来罢了,谁是自己的靠山张鹤还是清楚的。
老少二人走入一条清静的巷子,吕缜忽然没头没脑地长长地叹了一声:“时至今日,老夫才发现杨公布局之精巧长远,老夫确有不如。”
“岳父何出此言?”张鹤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