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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听罢便走了。那名叫大柱的小厮是礼部派的杂役,张宁也没注意是否机灵,他还是信得过文君一点,至少头脑清醒。等了一会儿,徐文君便进来回禀说客人已经走了。
张宁对过几遍的奏章已经失去了耐性,心里忍不住就琢磨王振又来找自己干什么。借的钱已经还了、所谓同乡之谊也不是多好,极可能是替王狗儿办事的;因为上次王振来还债,就打探前年胡瀅北上面圣的事由,张宁至今还记得。
他实在不想再牵扯进那些破事里去,对于这种窝里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的伎俩、又斗不出什么成就来,张宁从来就觉得毫无意思。这回不见王振也是对的,最好和这些人保持距离。
……不料第二天下值途中,陆续和同僚分路后刚走进正觉寺胡同,一家酒楼门口就斜地里跑出来个短衣后生拦住了他。后生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出来,拜道:“您是礼部主事张大人吧,您有个姓王的同乡让小的请您进去一叙。”
张宁愣了片刻,最后还是只有无奈地从驴背上跳下来,接了那张纸,也不就揣进怀里。指着驴子道:“你先找人给我拴坐骑,再带我进去见人。”
王振竟然在半道拦住,事儿做到这份上如果还不给面子,就太明显了。也罢,就应酬一下,自己不是随便能给人忽悠的。
穿过大厅、上了木楼梯,那后生将张宁带到了一处用折叠式屏风隔成的小间里面。王振见状就放下酒杯站起来拱手道:“我在这里等平安兄,一时无趣先喝了两杯,实在失礼。”
张宁随意回了一下礼:“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