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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也叹了一声:“当初听说他进了太医院,以为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当初爹爹可是喜得还招待了村里人两天的流水席,以为我们徐家总算要出个人才了。哪知却是这样的结果。现在家里没有地,又没什么本钱,不过是帮人四处做点活,自己采些药来卖,偶尔给人看点病,勉强能够过活下去。这不,瞅着个时机买了两亩多的地,种了些桑树。日子是要一步步的过。”
景初听着,心想他现在虽然在岳母那边,但日子过得却比这个弟弟滋润得多。于是脸上多了几分瞧不上的意思,嗤笑一声:“那也是他自个儿没本事。这来钱的路子多着呢,自己不会想办法,怨不得人。怪不得快要三十的人了,还是老光棍一个。”
“你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实诚了。说到成家,当真也是我的一块心病,每每夜里想起此事都会睡不好。我当大姐的没有照看好这个家,只怕爹娘也会怪罪我的。”
何氏听到这里便是一笑:“大姐有什么错,这不都是小叔子自找的日子么。等会儿大姐在爹娘的坟头上多磕几个头,想来他们也怪罪不起来。”
何氏的话让徐氏听着不大顺耳,微微的皱了皱眉。
关于堂屋里的谈话,景天偶尔经过时也听见了几句,但也没多想。
这里好不容易将要祭品的东西都备齐全了,一家子大小便往徐家父母的墓地而去。雪依旧没有停息的迹象,景天背着背篓,景初提着个篮子。后面跟着女人和小孩们。大人们则一句话也没说,小孩子们倒十分的欢喜,一路上叽叽喳喳,只有茵陈只顾着埋头赶路,也没人和她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