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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芽停下来,扭头看过去,一群人也都在打量她。尹小芽戴着口罩,看到老人颤颤巍巍,但是极为倔强的勾着她的衣角,她轻声说:“老爷子,您认错人了。”
“月月,我没认错!你就是月月。你还生我老头子的气,不肯回来,是不是?月月,对不住啊!当年是我……太固执……我不该……阻止你和景丰……你看,现在我都遭报应了……我的腿废了……脑袋也不好使了……穿衣服也要人帮忙了……你看在我已经老成这样的份上,回来吧,啊……景丰需要你,孩子需要你……我们这个家……需要你……”
老爷子一番话说的老泪纵横,陪同的几个人都跟着抹了下眼泪。尹小芽注意到老爷子左侧的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和在给老爷子推车的一个中年男人情绪最为激烈。
那女人满脸的泪水,而那个中年男人却仰头看了看天。
尹小芽叹口气,她也有父母,知道老人这是糊涂了。她走过去,蹲下来,把老人的手杖从自己身上拿开,轻轻的夹到他的轮椅外侧。又帮老人整理了下盖在膝盖的毛毯。然后她对视着老人说道:“我不走,我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就回来。您等我,好吗?”
老爷子激动的胡子都在抖动,他哆嗦着伸出自己的大手,颤颤巍巍的拉住尹小芽:“真的?你不走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你不生气了?”
尹小芽点点头,说道:“嗯,不走。以后陪你聊天,陪你吃饭,和您在一起,不走了!”“哎!”老人含着眼泪答应一声,依然颤抖着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不走就好,不走就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就是好啊,好……”
尹小芽拍拍老头的手,依旧温和的说:“那您现在先回去好好休息,天冷,别冻坏了,我马上回来,好吗?”
老爷子拍着她的手,激动的无以言表:“好,好。我好好休息,你快点回来。回来……再给我唱一段儿《苏三起解》……”
尹小芽敷衍着:“好,您休息好了,我就给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