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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刚伸手还没来及弯腰去拉他起来,那头陆父抬手就又给她一巴掌,这下陆心也猛地跌落下去。她下意识地去抓洛河的手臂,整个人却猛地被提了起来。
陆心早已没了张嘴的力气。陆母在一边捂着面颊哭泣,陆父再次扬着的手臂在村长的声音里迟迟没有落下去。
村长开口说:“行了行了,黑灯瞎火的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先带回去再说。”
他身后窜出来一个男子,跟着和陆父一边一个,拖着她就往前面走去,陆心看着逐渐远离的洛河,挣扎了一下,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出口的声音却极度沙哑着,小到几乎听不到。
那个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出声征询村长的意见:“村长,那这个……”
“就放着,看着也不活了,”村长跟着转身就走,“回去弄出点什么,那哑巴和老汉.奸还得找我们闹!”
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纷纷响起,比冰锥更利,比天更阴寒:“这么小就男男女女的不检点,可真是……”
“黑灯瞎火的在这荒山野岭,也不知道第几次了……”
“这种女的,倒贴我都不会娶。”
“拉倒吧,你还当她嫁的出去了。”
陆母在那头的呜咽声更加的明显起来。
陆心双脚擦着地,几乎像个死囚犯人被拖行着,洛河孤单的身影贴着冰冷的大地,在她视线里越来越远离。
她像是个精神病人一样挣扎呼号,却被扣得更紧。直到逐渐失去了力气,在逐渐看不到他的黑暗里失去了全部意识。
林惟故一动不动地站着,听着陆心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叙述着那些事,有什么好像经年的淬了毒的箭一般发了狠地射.进他心底里。他目光移到陆心的脸色,却看到她好像隔着远山看到了不知哪里。
“你说,一个人在黑暗里等死,会不会很痛,被大雪覆盖的时候,又会不会很冷。”
林惟故捏紧了拳头,她的话,他答不上来。
陆心幽幽地把目光转过来也对上林惟故的,她的眼神看起来那么困惑那么寂寞:“林惟故,你总说我们是夫妻,那么在我特别累特别痛特别苦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稍稍依赖你?”
林惟故在原地站了很久,几乎是在他在意念里终于猛地自己用手拔出那把利刃的时候,跨出一步狠狠地将陆心单薄的身影揽进怀里:“你可以。”
他的声音里深沉不见底,拧着化不开的温柔和心疼:“你是我的妻子,你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