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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礼的领带,都不知道被她扔到哪个垃圾桶去了。
这男人竟然把它留了下来。
盛明窈收回神,上前去替沈时洲系好了领带。
事实证明,她对自己礼仪课的听课程度,和走神程度,都有错误的认知。
当初的入门,就是教各位贵太太,或是未来肯定会成为贵太太的小小姐们,怎么替自己的男人系领带,整理衣领。
作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夫人,每一次亲自动手,都要让给自己打钱买包送珠宝的男人亲眼看见,达到收益最大化。
盛明窈听半截忘半截,完全没认真。
她甚至还能回忆起,当时那种嗤之以鼻的心情。
——男的是手断了吗?有手不会自己给自己戴领带?她干嘛要给那种四肢不健全的残疾人献殷勤?
如今,看着自己非常笨拙的成品,盛明窈悄悄瞥了眼“残疾人”沈时洲,只觉得失策了。
不到今天,不到此时此刻。
她也想不到,自己会为了哄男人,乖乖来做这种事……
当然,最想不到的还是,怎么会招惹上沈时洲这种哪哪都跟她不搭边的人呢。
那些爱慕沈太子爷已久,彼此撕得天昏地暗的年轻千金们,就是不要脸地做梦他能看上自己,也不敢编得这么离谱。
突然间,又听见沈时洲不咸不淡地道:“手还不放,想勒死我了?”
盛明窈连忙松开了,抬起脸,弯着眼睛露出一个讨喜的甜笑。
就差把“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心虚所以不得不来讨好你”这一行字,全都写在脸上。
装都装不出真情实感。
沈时洲倒没拆破她的心思,只是问:“你以前学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想学的!当初被摁着头去听了几节礼仪课,一进门是这一套‘贵夫人在婚姻中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