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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平心口一悸,不过晃神几十秒,再看陈苏的手,碘酒正抹到她的中指指腹,陈苏嚷嚷道,“医生这里有个刺头扎进去了。”
医生按了按,陈苏叫的有模有样。
医生戴了眼镜,用两根针在陈苏说的位置一左一右的挑,直到挑了好深的一厘米长口子也没找到刺头。
陈苏的手养的很嫩,指腹没茧,针一刺进去就出血,医生开了一道血肉模糊的深渊,詹平的心坠了进去,越想事不关己越饱受煎熬。
詹平的余光留意到陈苏的视线,猛不防扫过去,陈苏还来不及收回眼里的期待和狡黠。
詹平顿悟,怒气上头,双眼又开始冒火,“挑不出来就不挑了,快给她包扎好,我还等着走。”
詹平从口袋里摸烟,往门外走,陈苏急忙抓住他的手臂,怯怯道,“我不是故意的。”
詹平忍住掐死她的冲动,“少在我面前玩心眼。”
陈苏扁了嘴,支吾着,“我只是想让你心疼。”
詹平两指掐住她的腮帮,再摁下去的话,她都能在他的手上磨个腮了,又如疾风骤雨的收回手,掉头就走。
陈苏抬头问,“为什么詹平生气了?”
医生笑道,“他没生气,只是更心疼了。”
陈苏不解,“‘心疼’不是‘心里快活’么?”
医生迷惘,“嗯?”
陈苏碎碎念:“是你跟我说‘会很疼’的,‘疼’不就是快活么?你说重一点詹平就会‘心疼’,‘心疼’不就是心里快活?詹平一早上心情都不好,我只是想让他开心点。”
医生竟然无言以对。
陈苏的手包成粽子,跟着詹平到了w县,此时已经是十一点钟。
詹平打电话给大巴司机:“我在南站,要回苏州,一个人,你来带一下。”
司机上次被陈苏坑苦了,骂骂咧咧道,“这腊月的,车哪有那么好坐?你当我这车是你私家车啊,今天满员了,不载了!”
“明天呢?”
“三天之内都给预定完了。”
詹平又花了一个小时带陈苏去c市买票,汽车票是买不到了,只能买动车票。
好不容易排到队买票时,詹平道,“把身份证拿来。”
陈苏天真的看着他,“詹平要出门么?”
“是,我没带身份证,给我。”
“我没身份证。”
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在叫嚷,詹平一把扯住陈苏的手臂,她踉踉跄跄的被他拖到墙角,詹平高大的身影把她囚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