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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平嘶哑的喉咙里磨出一句五味杂陈的话:“孩子,孩子还好吗?”
这句话就是个火引,炸开他的防炮垒,他的温柔他的焦虑他的疼惜……他的想念一发不可收拾。
他揽她入怀,手从皮草下伸进去,掀过保暖内衣,直贴她的肚皮,她又颤又缩又抽的肚皮让他失了主张。
她的脸还有巴掌扇出的红肿,一张脸拉出薄情的冷硬线条。
她无言看向窗外,在无声无息的忍痛。
詹平的心弦嘣的一声断裂,他的手指在皮草的遮掩下,从保暖裤里面就要摸下去。
眼看就要摸到她已经被血濡湿的……
张丽红哭叫:“他爸你有没有事?啊这么多血!这个贱女人是要杀人呢,我要报警让她蹲号子!”
詹文峰吼道:“还不打电话叫医生来?蠢娘们就知道哭,我还没死呢!我今个就要好好收拾这贱女人!”
张丽红哭天抢地的坐在了地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看他他还护着这女人……”
詹文峰怒斥:“给我闭嘴!詹平不知道前因后果,我跟詹平说……”
陈苏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消化好眼下的处境。
眼前的老头老太婆她认识,是詹平的父母。
农村平常人家是必有中堂方桌挂画的,而这个客厅只有茶几液晶电视和吧台,开的是偏门不是正门。茶几下面有42码针织拖鞋,詹平脚瘦不假,却是什么鞋都能糟蹋的又扁又肥。这是詹平的房子。
吧台上的红酒均价三百左右,从窗外屋檐的阴影看,房子只有一层。詹平的物质条件可见一斑。
她现在在詹平的家里,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农村。
她怀着四个半月的身孕,身份是小三或者妓.女,被詹平带回家两天,詹平要娶他,老两口苦口婆心跟她说道理,只要她打了这个孩子就许她进门,结果她反而持刀伤人。
詹文峰张丽红要揍她,而且还拿詹平欠了一屁股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