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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黄道吉日。我第一次听说西式的结婚典礼也得挑个吉利,挺可笑的。
我抬起手来遮住双眼。今天的阳光挺好,透过教堂穹顶的彩色玻璃仍然能晒的眼睛生疼,真是让人讨厌。
何落不动声色的踢了我一下,大概意在提醒我不要走神,好好听神父念诵宣誓。
我白了他一眼。约莫是我表情挺欠揍,让他不太舒服,总之我在他原本都藏不住后槽牙的笑容里,读出那么一丝落寞。
半个月前,何落来找我谈结婚,理由是他家的祖产要拆迁,领了证可以多分一套房子。
末了,他添上一句:“准保有你名,不写你名国家都不愿意。”
我想了想,和他说了三个字。“那行吧。”
怪诞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