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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哭,我舅舅一个大男人,也坐在那里沉默的掉眼泪。
就我大姨比较冷静,只是眼圈泛着红,过来跟我和我表哥讲了病情。
果然是不容乐观。
人脑的四根主血管,姥姥已经有三根在不知不觉中全部堵塞萎缩坏死了,只剩下最后一根承担着脑部供血,而现在又被血栓堵住了。
我抽泣着问:“三根血管坏死,就没有一点儿征兆吗?体检呢?都没做过体检吗?”
我舅舅懊悔的回答,体检没有脑部ct这一项,血管并不是一下子坏死的,是一点一点长年累月的结果,不细心根本发现不了。
我们一家人在走廊里站成一团,围着姥姥的临时病床哭哭啼啼。偶尔往来的护士,好心提醒我们声音要轻一些。
当天医院的床位全满,姥姥只能安置在走廊上加设的临时病床上。好在简单处理之后,就要推进手术室,而从手术室里出来后,又马不停蹄的进了重症监护室。
当晚,一纸病危递到面前,医生说:“我们尽力,你们要做好准备。”
我舅舅签了字,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呆愣的站在我妈旁边,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是一片空白。我妈抱着我哭,我顺着她的背,语气坚定的说:“没事儿,我觉得我姥姥肯定没事儿。”
我也不知道我面对病危通知,是怎么还能如此的自信。
我只是觉得,我姥姥不应该被疾病打败,那样就太丢面儿了,对不起她的神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