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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明明知道祁彦和我们朝夕相处对凑在嘴边的鲜血渴求得快要发狂,可仅仅是因为他们可笑的自我满足祁彦只能故作沉默寡言,用死敌猎人开发出来的鲜血替代药丸来止渴。他们一边做出心疼的表情一边夸奖祁彦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
“可笑,可笑,可笑至极!把一只饥肠辘辘的狼放进一群羊中,每日被香味刺激之后只能咀嚼着苦涩的青草,被放过的羊还要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这是善,将狼驯化成没有用只知道吐舌头献媚的狗不是在作恶?”
“这样的人还要自信昂扬地行走世间,骄傲地宣称自己为猎人世家,不是丢人现眼是什么?”
“来,你来告诉我!这不是丢人现眼是什么!”
“祁朗你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这么被指责我可是担当不起。我现在所做的事有哪一件不是对得起我从小被他们灌输的‘义’?有血族扰乱世间我第一个冲在前阵,他们下不去手的千柔也是我亲自收缴力量,威胁着整个祁家氏族猎人世代威名的祁彦不是我设计沉睡的?”
祁朗情绪激动,“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感激我?我做的哪一条违背了猎人的法则?”
“当我祁朗端坐在祁家家主之位之时,祁家这些乱了的纲常必然得到重生!”
祁朗说得激动,但一向迷糊的舒思语这次却完全没被他带歪,“你是青春期没得到父母关爱就别扭的少年吗?这么大了还为父母的青睐争风吃醋?”
“你说什么?!”
“祁朗难道你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长大?想要得到父母的关爱,就排挤祁彦,想要否定弟弟的存在,就对父母阳奉阴违。”
“因为权力而伤害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因为一个可笑的家主之位,对自己最亲爱的弟弟下手直至对方沉睡无边黑暗。”舒思语眼中似是有一团火,她怒斥祁朗,“难道你是一个普通的猎人就无法行走在夜色中?手中的银箭无法射出?圣吟诵的光芒无法照耀你身?”
“胡说胡说胡说!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的心情?原来你也不过是普通的人,只是站在岸上冷眼看着下面的人挣扎,对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幸存者冷冷地指责他为什么会掉下去,为什么会弄得满身泥泞,为什么不再努力一点……原来,你们都一样……”
舒思语被祁朗的话语窒住,信赖的人露出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面孔让她震惊到无以复加,她原本以为潜进城堡的自己是个荣光的猎人,可现在呢?正义的讨伐变成了阴暗的不齿勾当,满腔的热血被浇上了一盆冷水,透心凉。
舒思语战斗力不行了,苏千柔可不答应,于是她上场了。
“每一个人都提到的是祁彦?”
冷冷的声音在这个庭院里响起,祁朗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提琴,这能保障他性命的东西绝对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