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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般若心里动摇了，终究还是个孩子，哪怕他再早熟，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抉择上面，总会有一些难以下咽的苦楚。
楚穆将包裹放到一边，对着上官青冢几人说道：“我现在太弱了，这是事实，虽然老头子的武技着实有点神奇，而且他自小让我从实战里吸取战斗素养，但说实在话，我并没有那种凤凰涅槃的感觉。就这样，我才选择去地狱群山，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如果我连这个关口的闯不过去。”楚穆将目光缓缓移向窗外，然后继续说道：“那么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我都全然不知道。”
众人沉默，也是没有想到楚穆会这么说，的确，他们几人能够成为楚穆的手下，在他们看来的确是宿命，但如果要完成司马如来的登顶，不说天下英豪，还没有手下实力强，这本就是一个大祸患，野心也许谁都不缺，但说实在的，能够拥有过人的武力和智慧，才是真正权倾天下的人必须要有的。
弱者成英豪？
屁话！！！
楚穆继续说，像是对众人说，也像是对自己说道：“我不能让自己失望，老头子和姐姐为我奉献了那么多，我也不该对自己失望。我去地狱群山，成，回来便是盖世英豪，败，终不过了了凡人，如若我连这点都做不到，你们跟着我也就没有意义了。”
“然而，当我凯旋，我要这所有土地，都被我征服，俯视天下。”
楚穆骤然站起来，走到窗子边上，任由寒风吹起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脸上的只有决绝和果断，以及对这个世界无比强烈的希望。
上官梼杌都被这几句看上去平淡的话语勾起了心中的热血，他素来是众人当中最冷静的，何况其他人。
上官梼杌忽然单膝跪地：“如若如此，我势必将生命交付给你。”
上官饕餮上官青冢上官琅邪孙般若也是单膝跪地，第一次如此恭敬地立于楚穆之下，楚穆没有回头：“君自随意，我须倾杯。”
孙般若说道：“少爷，给我一晚上时间考虑一下。”
楚穆转身扶起孙般若，说道：“不碍事的，我没有权力干预你的人生，何况你还这么小，你想想就成，如果不愿意去，我理解。”
众人离开，楚穆又是看着外面像是洪荒野兽一样狰狞宁静的赫连山脉纸鸢山，心里防空，反而感到无比的轻松。
夜，很长。
孙般若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当时那么说其实还是有原因的，上官青冢几人的惊人实力他是知道的，战坠雪，战张泮水他也看得热血非常，而屠杀云来山的事件他更是听几人说得热血沸腾。
但自己很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