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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络青有所不知,此时女皇派人接她的同时,早就将她的胞妹也就是宁王殿下留在了宫中,早朝过后,女皇就以还有事情要同她商量的名义,宁王虽然有心当皇,不过现在那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她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是以,她即使知道了什么,也采取不了动作,只能心有不甘地看着女皇将严络青从监狱中救出。
而女皇早在严络青好端端地被请去监狱的时候就起了疑心,她在宁王府有暗桩,严络青她们去王府的事情也都知道,虽然不满,但也没打算惩治,知道严络青以这个名义获罪了,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和宁王是脱不了干系的。
尤其是她在知道了严络青的种种待遇以及被动了大刑,便有了不祥的预感。
宁王定是从严络青那里拿到了木雕才会这样过河拆桥,怕严络青坏了事才下的杀手,而那个东西既然在她手里,她的王位可就危险了。
女皇的思量,严络青倒也不是想不到,只不过此时她刚刚动过大刑,又没怎么吃东西,体力早就不支了,是以她在上了轿子后,身心一放松,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严络青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清醒了些便感觉自己的身上还在隐隐作痛,甚至有更疼的倾向,便向自己一定还在牢里,想着怎样撑下去。
不过等她一睁眼,看到头上华丽的锦缎一愣,等看清了锦缎上绣着龙凤图案的时候,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被女皇接了出来,现在八成是在皇宫。
七宝锦帐低垂,翔猊炉里的麝香龙涎蒸腾着袅袅香气。八尺白玉大床,玉镶犀角枕,五彩龙须席。
锦缎丝滑而又明丽,上面镶嵌的图案精致不已,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功夫。明黄色的流苏随着从窗户偷溜进来的碎风摆动着,奢华而高贵。
和之前在监狱中看到了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严络青有些感慨,她看了看亮起的烛光,猜想天色估计已经按下了。早上的时她还在像自己怎样能从阴冷潮湿的监狱中撑住,活着出去的时候,晚上便已经到了这整个大宁最为尊贵的人旁边,最富贵的地方。
她环顾一圈,整间屋子都是静谧的,她除了自己的呼吸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响动。
她想动动,可是全身几乎都使上了气力,身体竟还是纹丝不动地摊在床上,她这才发现她的全身几乎都被固定住了。
费力地抬起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发现右臂还有脚都被像是石膏的东西固定住了,别提动了,就连发出个响动都难。
严络青再一感受,便觉得身上和之前不同不再散发着那种许久为洗澡的酸臭还有混着血的难闻气味,而是散着一股不知名的香味,而且最让她感到舒服的就是,她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了,处处泛着清凉的感受。